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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计局:审计爸妈团关爱留守儿童侧记之二
  信息来源:审计局 发布时间:2019-06-03 浏览次数: 【打印】 【字体:

捧一把湘风楚韵,和几缕夏日热情,青枝绿叶包裹,楚辞汉歌煲蒸。端午临近,家家户户粽叶飘香。

儿时,母亲会用丝线编一个网袋,放一个咸鸭蛋,挂在我胸前。那时家里很穷,虽然很想吃,可我总是不舍。咸鸭蛋已经不是普通食物,而是凝结着母爱的宝石。

他呢?那个父母不在身边的男孩,是否也能有如我一样的回忆?回忆里的故事又是怎样的色彩?也会如我一样温暖吗?一股怜爱之情从心底涌动,如来自地心的涌泉,炽热而奔腾。审计爸妈团的成员不谋而合,粽子的香已拽着大家的心飞向社头小学。我们提着嘉兴粽子,带上高邮咸鸭蛋,匆匆踏上前往社头村的道路。

午后,阳光如天穹倾泻的飞瀑,洗净了万物。我们亦洗尽铅华,用一身真诚与爱心,去温暖那些缺少阳光润泽的心灵。审计爸妈团十二个成员,将走进六个留守儿童的家,为六个混沌的记忆点亮色彩。

学校会议室里,男孩再次见到我时,对于我这个不速之客,清澈的双眸中流出的竟是如我一般的惊喜。“叔叔好。”第二次相见,他不再腼腆,无瑕的小脸上荡漾着浅浅的笑容。男孩还是穿着那件黄白相间的花短袖,沾满污渍且已磨破一角的蓝色书包已经落到了臀部。亲切的称呼,瞬间融化了我的心。“你好,你好。”我怜爱地抚摸着他乌黑光亮的短发。“噢,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审计局的李阿姨。”男孩,把目光移向我身边,面对一位穿着红裙的陌生女子,羞涩地把身子挨近了我。

“小朋友,你好。”李阿姨弯下腰亲切地打招呼。“哟,看书包都落到哪里了。”没等男孩回答,李阿姨帮小男孩整理书包。她把两条书包背带抽紧,又拍了拍表面的灰尘。男孩红着脸,可眼睛里却闪出了异样的光彩,我知道,那是对母爱的深切渴望。“上次送你的新书包呢?为何不用?”李阿姨轻柔地问。“在家里呢,我准备新学期开学时用。”男孩甜甜一笑。“我们送你回家,好吗?”李阿姨温情的笑脸愈加美丽。男孩如沐春风,脸上的红已褪去,他憨厚地点点头。李阿姨拉着男孩的小手,上了汽车。男孩紧紧挨着她,笑脸比阳光还要灿烂。而我似乎已是局外人,一个专门开车的驾驶员。

汽车出了学校门后,左拐再左拐,一路向西。两个人在后座嘀嘀咕咕,我听得不太真切,但能感受到那份浓浓的暖。约五分钟后,男孩说左拐,汽车驶入一条小路。路过一片葡萄园时,男孩说右拐,汽车进入一条更小的石子路,车身随着路面的不平而起伏。男孩告诉我们,这片葡萄是他家的,我不禁仔细地观察。

葡萄高约一米,一陇一陇整齐地排列着。纤细的枝干呈灰褐色,一缕缕缠绕在葡萄架上,如蛟龙的爪子。泛着黄的绿叶稀疏而杂乱,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串串悬挂着的葡萄。那些葡萄无精打采,已有些干瘪,大多已呈暗红色,有的是褐色,一粒葡萄仅比黄豆大一点。“奇怪,这是什么品种?葡萄怎那么小?”我疑惑地问男孩。“我也不知道,听奶奶说是长得不好。”男孩呵呵笑了笑。

石子路尽头有几户人家,男孩指着西边的两层小楼说,到了,那就是他的家。汽车停稳后,男孩飞快地跑回家,我们带着粽子和咸鸭蛋紧跟其后。他边跑边喊:“奶奶,奶奶,审计局的叔叔、阿姨来我们家了。”

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走出门,她穿着黑色长裤,蓝底白花的长袖,短发花白了两鬓,消瘦的脸轮廓分明。“快,家里坐,又让你们破费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“没关系,一点小小心意。”我把粽子和咸鸭蛋放在家里。

这个家并没有我想象中破旧,反之还很敞亮。不锈钢玻璃门,白墙下沿贴着约一米高的白色瓷砖,芝麻灰的花岗岩地面,红色八仙桌上铺着一张白底青花的塑料台布,十分整洁,只是没有昂贵的家电。

老人招呼我们坐下的同时,男孩忙开了。他从厨房拿来三只刚洗净的茶杯,拎着一个浅绿色的大水壶,给我们倒水。“小心烫着。”李阿姨吓得连声叮嘱。那样小的孩子,那么大的水壶,我也很担心。“没关系,孩子可能干了,就是没有像样的茶叶。这么关心我们,可是委屈你们了。”老人满是歉意。“不用,不用。没有,没有。”我们连声宽慰。

在老人的诉说着,我们了解到了这个家庭的梦魇。原本这也是一个幸福的家,可这两年接连遭祸。男孩爷爷是家里收入的主要来源,可两年前在工地上摔成重伤,去年又因肺癌住院开刀,已不能干活。失去收入的家庭入不敷出,很快陷入贫困,今年又发现肺部淋巴肿大,陆续住了几次医院,这两天刚回家。男孩的父亲不争气,离婚后,母亲走了,父亲也走了,男孩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。好在,男孩很懂事,只是苦了这孩子了。老人说道痛心处,不禁潸然泪下。面对这样的家庭,我们竟不知道如何安慰。

男孩的爷爷回来了,不知是何缘故,他却很胖。络腮胡子,声音低沉。他看上去很乐观,没有身患绝症和刚刚出院病人的哀怨与痛苦,说话间还有淡淡的笑。他告诉我们,由于自己的身体不争气,不然可以给一家人更好的生活。肺癌切除了半片肺叶,花费都全靠兄弟姊妹帮衬,不然只能等死了。今年几次住院又花掉了好几千,孩子奶奶忙着照顾,地里都荒废了。

说到地里时,我问:“你们种的葡萄是什么品种?怎么那么小?”男孩爷爷笑了:“哪是什么品种,是因为没有种好。葡萄不是这么好种的,需要大量施肥,还需精心照料,你付出多少辛苦,才会有多少收获。我身体一直不好,孩子奶奶不懂如何管理,也没有时间,这季葡萄就荒废了。不过倒是原生态的,真正的绿色食品,就是不好吃。”

男孩已经做完了作业,抓了些谷子去喂鸡了。鸡就养在门前树丛里,四周和顶上都用网拉着。男孩的爷爷说,那是他种的樱桃树,虽然拉了网,可还是大部分都被鸟雀吃了。樱桃树下,几只母鸡悠闲地踱着步,有男孩的照顾,它们应该是幸福的。

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,男孩拉着李阿姨的手,眼圈红红的。“傻孩子,我们还会再见的。今年七月,一起到图书馆看书,好吗?”李阿姨看着男孩。“嗯。”男孩点点头,松开了手,眼里还有些不舍。“我们拉钩吧,七月见,谁不去是小狗。”两个小指勾在一起,两颗心也连在了一起,男孩开心地笑了。

我们离去在夕阳下,男孩拖着长长的身影,目送我们远去。车子路过葡萄园时,看着那些无法长大的果子,我心里一阵难过。那些渴望父爱与母爱留守儿童,会不会如这葡萄,因缺乏爱的滋养而无法长大?男孩一定不会,因为我们在,因为有审计爸妈团。

夕阳的余晖,给葡萄园镀上了一层金色。晚风中,那纤细的枝干,那泛黄的绿叶,和那一串串的小葡萄,都在这金色里欢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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